帶你去了解,上世紀20年代香洲街的聲色犬馬
香洲舊街位于現(xiàn)在的香洲鳳凰路、香埠路和朝陽路一帶,街道縱橫筆直。在通衢兩旁,矗立著幾排上海中等店鋪格式的舊樓宇,其門面已經(jīng)粉刷裝飾一新。可是,它怎么也掩飾不住久經(jīng)風雨剝落的斑駁舊痕,這就是20世紀初香洲開埠的歷史遺跡。
香洲是南方的邊隅之地,加之受鄰近澳門的影響,在民國初至20世紀20年代末期,香洲街先后開了10間妓寨,從中山、順德、新會等地招來一批年輕貌美的妓女接客。每當夜幕低垂,那些鬢影衣香的妓女站在騎樓,搔首弄姿,倚門賣笑。不少尋芳客出人這些秦樓楚館,縱情享樂,召妓侑觴,征歌選勝,呼廬喝雉,猜拳行令,滅燭留髡,沉湎溫柔鄉(xiāng)內(nèi)。
香洲開埠
這條只有一箭之遠的香洲街,又是私梟的集散地。由于香洲無正當行業(yè),民生涂炭,絕大多數(shù)人被迫靠走私謀生計,他們每天開船到附近的大嶼山和澳門走私販私。運出大米,進入鴉片、煤油、洋煙和土洋雜貨等物品,在街店販賣,一時引來各地的水客趨之若鶩,進行骯臟的交易。
香洲走私成風之甚,給煙賭業(yè)帶來了生意,先后開3間鴉片煙館、5間賭館和賭場。在妓寨附近設(shè)有“茶話室”,一個個癮君子橫床直竹,吞云吐霧。直街兩旁從屋內(nèi)和騎樓都設(shè)有銀牌(即賭館)和賭場,竟日喧聲聒耳,一片烏煙瘴氣。賭博的方式有“彩票”“骰寶”“字花”“字膽”“白鴿票”“天九”等多種,最為風行的是“番攤”。“番攤”賭館門口用兩塊黑簾布遮掩,館內(nèi)亮著汽燈,墻壁中央懸著一幅兇惡可怖的貔貅圖,對聯(lián)為:“貔貅坐鎮(zhèn),大殺三方。”館內(nèi)橫陳一張長形的賭桌,10多個賭客圍著投注。當莊家見臺上撒滿錢幣時,就用一個攤盅蓋著其中一小堆攤子(如用銅錢或是紐扣、蠶豆之類),然后高聲叫嚷:“買定沒有,買定就開。”隨即揭開攤盅,當眾用一根笏子將攤子四個一組地撥向一旁。最后扒剩以押“1、2、3、4”攤子定輸贏。不少賭徒因嗜賭成性而弄得傾家蕩產(chǎn),賣兒鬻女。香洲灣仔沙一姓張的賭徒輸光了錢,竟狠心把6個子女賣了5個,賭博真是害人匪淺。正如香山詩人黃承謙寫的一首反映當年香山地區(qū)賭博風的《雜感》詩所說:“攤錢仿意錢,久為世人虐。富向季倫抽,貪亦長卿掠。禍雖遍市塵,剝未到閨閣。不聞小兒女,垃傾囊與橐。胡以鳥為名?白鴿肆吞嚼。”(開廠聚賭名白鴿廠)
可是,食人而肥的大天二(惡霸),在這條紛然雜陳、四淫齊全的街道,大肆向賭客、嫖客、水客、攤販等收“成水”(抽稅)。而國民黨兵痞、惡霸、流
氓地痞見到這塊肥肉,也來染指,甚至以槍相向。當時,中山大黃圃的兵痞何麟與山場村大天二鮑家麒狼狽為奸,成立一個“麒麟公司”(博彩業(yè))。他們擁有百余爪牙和百多條槍,盤踞香洲,坐收漁利。中山九區(qū)有一名叫順帶的大天二,自恃一身好槍法,強龍“過江”,欲在香洲立片足地。所謂“天無二日,地無二王”,“麒麟公司”于是派手下一名叫寧仔的爪牙去暗殺順帶,結(jié)果相互開槍,兩敗俱亡。
轉(zhuǎn)載于《珠海商貿(mào)史料輯錄》 珠海市地方志辦公室、廣東南方軟實力研究院 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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